是你嗎？親愛的RIVER

多年來，我在山野行走總覺眼角瞥見某些「生物」定睛看是真實人生中的樹幹、枯石、花朵、雲影剎那前卻栩栩如生若鹿頭、狗臉、儀隊士兵、僧人、中世紀油畫美女，無所不有……但我最常看見的是：狗臉。

一旦驚動，所有靈影必走遁定格

似真亦幻間，我開始相信童話裡的精靈不是子虛烏有，當然也不執迷，不驚不懼走過就放下忘記。我早習慣了「以為」自己身後有一串狗靈，且認為牠們在護祐我。

花白如雪、碩大如斗，開得雪蓮一樣冰清玉潔。那一日，我正在廚房工作。抬眼望見三樓下、隔鄰果園火龍果花開得正盛，趕緊取來相機，拉近了遠方花姿的倩影。

沒想到晚上整理照片，竟看見當時遠遠拍下的花朵間，隱約藏著小小小小的狗精靈。翻看連續幾張照片，看得見風吹草動、看得見小小狗兒由側臉慢慢轉正，微小的畫素清晰呈現著牠微笑的臉。

耳型、眼睛、鼻子、嘴和半吐的小舌頭，還有牠攀著花萼的小手小腳……無不具形的一隻小小白狗。

你是誰？扁扁嗎？我知道你不是我的扁扁，我刻骨銘心記得我最小的孩子。那麼，親愛的你是誰？是否在我救過的那麼多小小白之中你我曾有擦身緣份？

寫到這裡，我身上突然起了雞皮疙瘩，腦海中清楚出現：「莫非你是RIVER? 」我擦身而沒有救到的你？

你過世後，我曾一字一句抄錄心經給你。

在天一方，曾讓我心疼心痛的RIVER，你回來看我了？